”杨雪有些没好气的翻了翻白眼,“人家是我的同学,今天才认识的,你怎么老乱说话啊!”
“囡囡啊!”奶奶笑道:“奶奶是过来人,那小伙子不错,长的也不赖,就怕他家庭条件比较优越,你被误了终生!”
“他啊?”杨雪笑道:“他和我差不多啊,今天还是我请他吃的中饭。
但是他长的很帅啊,我们学校很多条件好的都看上他了呢,我啊,基本上可以算没戏了!”
“囡囡啊!”奶奶有些呢喃道:“只怪奶奶没有用,给不了你想要的生活啊!你爸爸那个不孝子,现在也没个踪迹,我恐怕是等不到他回来啦!”
“奶奶!”杨雪生气的嗔道:“呸呸呸,奶奶不许再乱说话,你可是要长命百岁的!”
“奶奶活那么久,岂不是成了老妖怪了?”老人失笑道。
“我不管我不管!”杨雪亲昵的搂着老人的脖子,撒娇道:“我还没长大呢!”
老人眼睛有些晶莹泪花,笑道:“是奶奶说错话了,奶奶长命百岁,还要亲眼看着你嫁人,还要送你出门呢。
怎么会舍得就这么走了呢?”
魏无忌对着土墙外吹了个口哨,守在墙根外的鬼差站起来,说道:“怎么了?”
“你们谁可以调动灵体?”魏无忌问道。
“我!”一位鬼差点了点头,他是神鬼门的弟子,自然通晓鬼神术。
“调遣一只游魂进入那间屋子勘察一下,那间屋子有古怪,整座房间的阴气就是从那间屋子内传出来的!”
魏无忌指着那间破旧的小屋说道。
鬼差点了点头,掐指作诀:“阁里难免是巫风,鬼哭狼嚎半夜中!”
黑夜,阴风号号,似乎有一道虚幻的游魂出现在鬼差面前。
他是一个木讷的中年男人,怨气不大,但是却形成实质。
“呵,执念不死,却也不成厉鬼,这些都是能够供奉成阴仙的好材料啊!”
鬼差有些惊讶,他可以断定,这个孤魂肯定有什么未了的心愿。
“执念不死?”魏无忌看着面前虚幻的鬼魂,这个男人的面容似乎有些熟悉。
他好像在哪里看到过这个男人,但是在哪里呢?
魏无忌思索片刻,瞳孔微微一缩,就是在杨雪家里面的那张全家福。
面前这个男人,可不就是杨雪出门未归的父亲么?
“我听,你说!”魏无忌伸出手指轻轻按压在鬼魂的额头上,他修为不够,不能说话。
“救救我的女儿,救救我的女儿吧!”男人有些仓皇的说道。
“怎么回事?”魏无忌皱眉,道。
“里面.....里面那个老人并不是我的母亲,而是我那个修炼邪术的妻子!”
男人悔恨的捂着脸,他哭泣着,却没有一丝眼泪流淌而出。
原来他叫做杨树生,青阳安乐村人,改革未开放之前,算是一个个体商业户。
有些小钱,早年间算是全村第一个万元户,然后在媒人的撮合下,和同村的一个女子生了孩子,一家人也算幸福。
只可惜好景不长,一场金融危机席卷而来,让杨树生陷入破产的地步。
每天家中都有要债的人前来索要债款,杨树生不堪压力,三次自杀未遂。
后来他的妻子听从一位江湖术士的说法,请了一位邪神,然后修炼邪术。
这个邪术叫做“嫁衣鬼胎”,就是让万般因果存留在自己下一个孩子体内。
但是鬼胎,鬼胎,自然不是和人生,而是和鬼生。
没多久,杨妻便怀孕了,杨树生喜极而泣,以为上天眷顾自己,儿子出生的第二天自己就买彩票中了头等奖。
每天都有好事发生,他认为这是天意。
其实不然,一切的一切,都从那只鬼胎开始。
杨妻分娩的当天,杨树生就感觉不对劲,自家养了多年的老狗竟然发了疯似的狂吠着,然后竟然发出“呜咽”的哭泣声。
本地流传着一句古话“老狗呜咽,不是报喜就是报丧。”
只是杨树生并不认为这是报喜,第二天老狗就失踪了。
他蹲在老狗的食盆周围,看着一点点暗沉的血迹,相顾无言。
从那天开始,自家的怪事就频频发生,不是豢养的牛羊被某种不明生物给吞噬成骨头架子,就是鸡笼内少掉三四只母鸡。
他不是没有请过高人回家做法,但是都是一些诈骗钱财的江湖术士。
只有一位自称为“青乌先生”的游方道士突兀的走进自家大院,一边走着,一边掐指算着,神情肃然。
那天杨树生才睡醒,就看到一个穿着邋里邋遢的道士扒着自家门缝往里面看,似乎在看什么东西。
骗子!杨树生想要将道士赶走,他已经被骗了几千块了。
那个年头,钱是值钱的。
“腊月苦寒命中落,三九单枝风吹折!”那道士苦着脸说道。
“道士有何话说?”杨树生好奇道,他看着那道士虽然邋遢,但是气质非凡。
“你家有大凶,能食人骨血,如若再不祛除,只怕这天下苍生又生劫难!”
游方道士唱道一声“无量天尊”,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