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上破绽百出。
只要自己随便一出手,便能使其身死道消,他为什么不防了?
蚍蜉撼大树,可笑不自量?燕垒生失笑一声,蚍蜉撼树,可笑,却不能不敬。
“找死!”雨师有些不耐烦的看着燕垒生,点点寒芒在虚空中凝结出朵朵冰花,寒光森森。
“求死!”燕垒生似乎没有看到那些锋锐而又森冷的冰花,哈哈大笑道。
随后便是一拳,砸在雨师天灵盖三尺之外的“水幕”中。
“那就去死好了!”雨师点了点头,朵朵冰莲宛若一道道夺命的毒蛇吐信一般。
向燕垒生空门大开的身体上聚拢而去,只需要轻轻一挤,那小子的性命便会如同这一朵朵冰莲般,瞬间绽放,瞬间融化。
“办不到的!”叶知命瞬间来到燕垒生的身后,双手在虚空一推一纳。
一股极致的吸力自叶知命的掌心中喷涌而出,将数以万计的冰莲全部吸纳过来,然后一道黑白轮转的八卦图出现在虚空之上。
心有乾坤,气驭阴阳,阴阳太极,包罗万象,所适万形!
千万朵冰莲将叶知命包裹在一座“冰山”中,只是黑白二气所化的太极图,依旧在虚空中不断的旋转。
地面上,一直隐忍不发的蜀山剑子,他突然睁开黑色的瞳孔,一抹锋锐的青芒在眼睛内,一闪而过。
剑气成!
“剑去!”孙艮突然轻轻一指,背后的“青龙胆”突然发出一声轻啸,长剑出鞘,横亘天地间。
凝炼至极的剑气,剑意,剑胆全部斩向东海之上的那一袭青衫雨师。
一道微不可常的青线,自雨师的眉心一直延伸至脚底。
“砰——”的一声!
在雨师有些苍白的面容下,包裹在周身的水运天幕竟然被这一道剑气,给直接立劈成两半。
海蓝色的水运化作水珠大小的毫光,缓缓的沉入身下海底。
雨师眉心的那抹海蓝色的滴水纹,突然黯淡无光,连带着雨师通体的气机,都极速下落。
“轰!”燕垒生平生最巅峰的一拳,终于狠狠的砸在雨师左侧的太阳穴上,将其轰退百米。
雨师纤细的娇躯横飞百米,青萝纱衣上,明黄色的气劲不断爆发出阵阵轰鸣。
一层淡然的蓝色光华闪过,如同一只温柔的素手,将这股气劲给抚平。
“只能做到这个地步么?”雨师冷漠的看着通体如同裹着血浆的燕垒生。
燕垒生笑道:“还能再硬一些!”
触及到神明的躯体,是要付出代价的,即使祂身上的水运被卸去,还有一层身为神明独有的“香火金身”,这才是神明真正的大道之本。
水运是雨师操纵法术的源泉,香火金身则是雨师作为神明,被天地认可的一层“保护”。
燕垒生作为一个凡人,想要逆神,就要付出不可承受的“代价”,而往往这个代价,就是他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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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师虽然冷漠无情,但是祂的内心却波涛汹涌,因为刚刚被一拳击飞的瞬间。
祂看到自己身后,那个代表着自身道行和性命的“真名.妾”,竟然晃动了一下。
哪怕仅仅是晃动一丝,都足以动摇祂的根本。
名即是命,不管是香火金身,还是东海水运,对于一个神明来讲,都只是外物,没了还可以再找。
但是名字若是被撼动,那么自己就真的完了!
“是我小瞧你们这些凡人了,自上古时期,你们这些家伙虽然孱弱,但是生命力顽强,生生不息,可是蝼蚁就是蝼蚁,岂敢有忤逆之心?”
“砰——!”冰山碎裂,叶知命虚弱的自碎裂的冰棱中踱步而出。
他看着神情古井不波的雨师,笑道:“蝼蚁也是有尊严的!”
“他娘的!”刘嗔业突然大骂一声,“今天的风头算是给你们泰山道给出尽了。
我作为天师府的传人,就算没办法给自家祖师堂挣回头,也不能死在你后面啊!”
一道蓝紫色的雷蛇闪过,刘嗔业瞬间燕垒生的身前,替他挡住一道仿佛来自光阴长河的一只柔若无骨的手掌。
“砰...砰...砰!”一连三声爆鸣,第一声是金光咒形成的铠甲,第二声是雷法化作的“护心甲”,第三声则是这位小天师的全身骨骼。
“混蛋!”燕垒生吐出一口血痰,将骨骼尽断的刘嗔业接在臂弯中,骂道:“我泰山道什么时候需要你们天师府救命了?”
“嘿嘿!”刘嗔业眼皮子有些耷拉的笑道,每笑一声,便咳出一口鲜血,“今天我就算死了,也算给老祖宗张道陵挣回一份头脸不是?不蒸馒头争口气嘛!”
“你他娘的不是纯御天花板么?”燕垒生双目通红的吼道,“不许死,不许死啊!”
“他娘的,这回算是真正要嗝屁了,天下行走不好当啊,有下辈子的话,我还是不下山的好!”
刘嗔业半睁眼,半闭着眼睛,有些疲惫的笑道。
“救命啊!救命啊!救命啊!”燕垒生嘶吼道,他不是畏惧死亡,只是看不得有人死在他眼前。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