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问心闪到老道身旁,伸手抓住他的手,输入自己的内气,蛊毒立刻就被逼了出来。
老道呼了一口气,没想到自己还能得救,跪下激动道:“恩人啊,受老朽一拜。”
杜问心连忙将他扶了起来说道:“老人家不必多礼,快快请起。”
老道身后众人个个面露激动之色,这次遭遇伏击要不是遇见杜问心,现在躺在地上的可就是他们了。
于清儿见杜问心打跑了官军这时也走了过来。
老道几人见到于清儿也是眼前一亮,这等清新脱俗的女子在这乱世也是少见。
于清儿走近跟前说道:“师弟,你这也太厉害了吧。”
老道也是点了点头,他武功也勉强算迈入一流之境,但眼前的这个年轻人竟然如此厉害,心道定是出自哪个名门大派,不过他也不好多问。
虽然杜问心救了他们,但是终究是两路人,他们是与官府作对,而杜问心也仅仅杀的是江湖中人,日后若是追究起来,也落不到杜问心的头上。
杜问心只是笑了笑,而后几人相互介绍了一番,老道只是道出他出家的法号名为碧云真人,是云南洪门分舵的香主。
后面几个身着统一服饰的都是他的手下,而其他人则是反抗官军的流民,现在也算是他们洪门的一份子。
杜问心暗道一声果然,自是早就知道他们是洪门的人,不过没想到这老道在洪门的地位还不低,能做到一省的分舵香主,在整个洪门中也算得上是一个人物。
杜问心也不隐瞒将自己想要刺杀云南提督的想法说了出来,碧云真人先是吃了一惊,而后赞道:“果真是英雄出少年,我是真的老了,不过这件事还得从长计议,恩人若不嫌弃就跟老朽去分舵坐一坐,我们再详谈此事,另一方面老朽也好报答一下恩人的大恩。”
杜问心也不推辞,他也正好想见识一番神秘的洪门到底是什么样的组织。
一群人急急地赶路,在这云南的深山中七拐八拐,一连翻过几座大山,足足花了十多个时辰总算是到达分舵大本营。
杜问心心中忍不住不赞叹,难怪洪门能和官军僵持许久,让这王长年头疼不已,就这分舵的位置,如果没有人引路,官军想进来就是痴人说梦。
分舵内人头攒动,杜问心心中估计,这一个分舵的洪门弟子大约有一千多人的样子,在民间也算一股不小的势力,一般的深山盗匪也就百十来人。
碧云真人将杜问心两人接入正堂,遣散众弟子,只留得他一人。
杜问心两人已坐下,碧云真人又是对着杜问心一拜道:“恩人在上,再受老朽一拜!”
杜问心连忙又将他扶了起来,摇头道:“使不得,使不得。”
碧云真人起身道:“恩人不知,那蓝棋三十年前屠老朽全家,老朽整整找了他三十年,今日多亏了恩人,不但让老朽大仇得报,还救了老朽这一众兄弟,这一拜实是当得!”
杜问心笑了笑道:“为民除害乃是修武之人的本分,蓝棋不死,他那邪门的蛊术不知道又要害多少人!”
碧云真人怔了怔道:“恩人说得不错,这种恶贼实是当诛,不过恩人以后可要小心了,巫圣门是不会放过你的!”
杜问心和于清儿对视一眼,两人均是不知,碧云真人又道:“这巫圣门就是蓝棋背后的势力,他们专练歹毒的巫蛊之术,还以活人炼蛊,不承想那蓝棋更狠,连自己的身体都拿来炼了!”
于清儿定睛道:“这巫圣门我倒是不知,不过我曾听师傅说起过,在这云贵湘一带有一股叫做苗疆的势力,他们都是苗人,好像也是炼的蛊术!”
碧云真人接话道:“不错,这巫圣门就是属于云南苗疆的势力,不过他们和贵州苗疆一样只是湘西苗疆巫圣门的一个分支而已,在湘西的巫圣门才是整个苗疆最庞大的巫蛊势力。这蓝棋是云南苗疆巫圣门的门主,他还有一个儿子,叫做蓝玉,此人心狠手辣,蛊术比之蓝棋只高不低,不过我也没见过他到底长什么样!”
杜问心忽然问道:“这巫圣门怎么和官军在一起?”
碧云真人叹道:“这也正是我想说的,原本我们和官军还算势均力敌,可是自从这巫圣门卷进来之后,我们日子就不好过了。此次北上去四川向门中高手求援,结果却遭到了伏击,幸亏恩人搭救,不然我们可就全军覆没了。”
于清儿点头道:“想必是这王长年见洪门势大,多次围剿不得,就勾结这巫圣门来了。”
青云真人附和道:“不错,这王长年黑白两道通吃,巫圣门本就无恶不作,双方狼狈为奸也不意外。”
杜问心笑道:“既然这两方相互勾结,那么蓝玉肯定在这云南提督府中,他老子死了,现在估计他正暴跳如雷吧!”
大理,云南提督府。
那二十几个逃回去的官军,此刻正跪在大堂之上,众人将来龙去脉一一说了出来,讲到杜问心是如何如何神出鬼没,武功强到匪夷所思,蓝棋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
堂上一个面色惨白的男子气得浑身发抖,只是挥了挥手,一股黑气冒了出来,众官军不自主地吸了进去眨眼间就化为一摊黑水。
大堂正中一身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