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陈,你很不正常!”
宋辉被陈友德的表情吓了一跳。
“呼!”陈友德长吁了一口气,“我没事儿了,你刚刚问什么来?”
“鲁华和陈光有什么关系呢?你不至于反应这么大吧?在刘明水办公室的时候,我也提到过这两个人,你没有这么大的反应,现在这是怎么了?你是不是记起什么了?”
宋辉一连串发问后,就一直盯着陈友德。
陈友德的额头上出现了汗水,可见他很紧张。
这让宋辉更加摸不着头脑了。
“老陈,你到底是怎么了?难道陈光真的让你和刘明水害怕吗?你放心吧,如果你们怕了,我自己离开饮马河卫生院,我才不怕他呢!”
宋辉确实不害怕陈光。
他以前可是东辉控股集团的少东家,会怕一个陈光?这不是可笑吗!
宋辉留在饮马河卫生院一方面想要弄清楚自己的父亲到底是谁,另一方面就是想为农村的医疗干点事情。
所谓心底无私天地宽、无欲则刚就是这个道理。
好在陈友德将宋辉按在了沙发上,否则这会儿宋辉绝对是豪言壮语一番。
“鲁华是陈光的走狗,咱们饮马河没落也和他有关。其实这件事儿跟你说也没啥,毕竟都过去那么多年了。”
这话提起了宋辉的兴致,或许他苦苦追求的身世之谜也能从这里面找到线索。
陈友德坐在沙发上陷入了沉思。
二十多年前,陈光也在饮马河镇工作过,他这个人十分圆滑,对上巴结领导、对下团结同事儿,很快就成了他们那伙人的组长。
陈光这人表面上无私,内心里却十分龌龊,当时那些人里面的女同志没少让他占便宜。
陈光要挟人不给开证明信,不知道祸害了不少人。
那个时候女同志将名节、清白之身看得很重,竟然没有一个人告发陈光。
这让陈光更加嚣张,尝到甜头的陈光,又将魔爪伸向了徐若云。
可徐若云并没有屈服陈光,甚至告发了陈光。
陈光想要报复徐若云,可都被牟前程和刘明水给抗下来了。
几人联合到公社告发了陈光。
陈光被免职,关了禁闭。
后来,陈光不知道通过什么关系,从禁闭室给放出来了,而且还官复原职。
陈光出来后老实了不少。
徐若云那个时候比较单纯,见陈光改邪归正也就对陈光放松了警惕。
陈光却贼心不死,他通过媒人去找徐若云说媒,后来又通过一些手段,让人们都觉得徐若云就是他陈光的女人了。
这让徐若云羞于启齿。
徐若云没有否认,这就让陈光有了可乘之机。
而刘明水和牟前程也是喜欢徐若云的,两人恨得牙痒痒,恨不得将陈光给暴揍一顿。
后来,陈光借故邀请徐若云去镇上饭店吃饭。
那个时候大家日子很苦,根本就吃不上什么好吃的。陈光点了一桌子菜,几人便大口吃肉大口喝酒,不一会儿的工夫,大家就都醉了。
陈光跟其他村的人说道,“我和徐若云是一个队的,我送她回去就好。”
于是陈光便带着烂醉如泥的徐若云离开了。
刘明水和牟前程两个人见徐若云没有归队,这才慌了神地四处打听,他们听到徐若云和陈光一起回村的时候,更加慌神。
两人相互看了一眼,这件事儿不能声张,于是便结伴而行去找徐若云。
等他们找到徐若云的时候,发现陈光将徐若云已经祸害完了。
徐若云一丝不挂地躺在那边,还没有苏醒过来。
陈光不见了踪影。
刘明水和牟前程将徐若云的衣服穿戴整齐后,便轮流将徐若云背回了队里。
之后,这件事儿两人闭口不言。
三个月后,徐若云这才发现身子不对,她好像怀孕了。
可她还没有结婚,怎么办呢?
刘明水退缩了,因为他收到了中专的通知书,家里人让他去读书,那样便成了公家人。
而牟前程娶了徐若云。
听到此,宋辉内心十分震撼,怪不得徐若云大骂陈光是畜生,现在看来他连畜生都不如?
他对于牟宁儿做那样的事情,如果知道真相,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宋辉继续听着陈友德讲故事儿。
之后几年,刘明水从大学里毕业了,他分配回到了原籍,成为一名乡镇卫生院的医生。
牟前程和徐若云将两岁多的牟宁儿寄养在老家,也去读了大学。
又过了四五年,两人毕业也回到了饮马河卫生院成了医生,而陈光在这个时候出现了。
陈光的出现后,对徐若云嘘寒问暖,这让牟前程很不是滋味。
后来,牟前程和徐若云因此吵架。
之后,牟前程曾因为感情不顺,在工作中出现了纰漏,他在病号手术前接受了病号邀请,同病号喝酒后便给对方麻醉了。
其结果可想而知。
那个时候刘明水已经是医务科主任,刘明水通过了解将事情定义为了猝死。
猝死一般都是不可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