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友,你莫非觉得我刚才说的那些话都是诳语吗?”灵石一愣,随即不满的说道。
范逸摇摇头,对那灵识说道:“不,道友刚才所说的范某自然相信。不过,范某只是利令智昏,见到宝物怎么可能放弃呢?若今日我不取走, 那么他日肯定会被其他人取走。到那时,范某岂不是悔之晚矣吗?”
顿了顿,他又望着灵识说道:“道友,你守护此炉鼎已经千年来,你打算守护道什么时候?再守护一千年吗?你一缕灵识,又不是魂魄, 自然不能夺舍,如何修行呢?难道你的本体给你留下的遗命让你守护吗?他早已经兵解了, 留着这个炉鼎有何用途?我看, 道友还是让我带走吧。哦,对了,你要告诉我这炉鼎之中究竟是何宝物?为何每隔一阵子就会冒出毒气?”
灵识摇了摇头,冷笑着说道:“道友,你既然已经打定主意要取此炉鼎,那我也多说无益了。道友,你若不怕死,就来取吧。不过,若你中毒身亡了,可别怪我没提醒你,嘿嘿。”
虽然范逸刚才嘴硬,但想起他救助的那个魔修,心理仍然不免要打鼓。
想起那人的惨状,范逸还是有些后怕的。
但眼前的这个炉鼎,显然是个宝物,如果自己不带走的话,那岂不是深入宝山空手而归?
范逸一时间踌躇起来。
见到范逸的这幅表情, 那个灵识神色一动, 继续说道:“道友,你不过二十岁就已经筑基了,当真是修真奇才!若假以时日能结丹甚至元婴也未尝可知!那你又何必为了一个可以令你丧命的宝物而犯险呢?这岂不是太不智了吗?世间宝物千千万,你何必为了贪图这蝇头小利呢?你若有命活着,日后能遇到的宝物数不胜数!”
范逸一边听灵识的话,一边皱紧眉头,不过却不再向前走了。
“你告诉我,这炉鼎中是什么?为何历经千年之久,仍然可以放毒伤人?”范逸好奇心打起,盯着那个炉鼎,严重露出狂热的光。
灵石摇了摇头,说道:“道友,你仅是筑基修为,这些炉鼎之物乃是结丹期的修真之物,所以你既不能使用又不可收藏,有什么好问的?你知道了又有什么好处吗?”
范逸微微一笑道:“广博见闻,怎么不是好处?”
见那个灵识也不答话,范逸脸色一变,说道:“若道友不说,那范某可要亲自掀开盖子看一看了!”
此话一出,灵识脸色大变!
灵识的这个举动让范逸十分惊讶,难道这个炉鼎中的炼制的是名贵丹药吗?
这更激起了范逸的好奇心!
“道友,看来我要亲自掀开盖子,向里面看看了。”范逸一边说着,一边向前迈了一步。
听了范逸这话,灵识又惊又怒,喝令道:“道友不可!万万不可!否则这方圆百里再无活的生灵了!”
“什么!?”范逸一愣,不由得止住了脚步,问道:“你告诉我,这炉鼎中究竟是什么?”
灵识叹了口气,说道:“事到如今,我也不再瞒道友了。这炉鼎之中炼制的不是什么灵丹妙药,而是一种剧毒之物。我的本体当年沉迷炼制毒物,搜集了五毒之精华,淬炼成毒液,然后在炉鼎之中熬制。但就在毒物练成之时,门派被魔教五毒教联合其他魔教宗门围攻。双方死伤惨重,而魔教由于人数众多,所以占了上风。我的本体见大势已去,便不惜放出炉鼎中的毒物,与围攻的魔教妖人同归于尽。这才击退了魔教的围攻。但我的本体也身染剧毒,奄奄一息了。他临死前,将这个炉鼎隐藏好,并发出一缕灵识守护。我的职责就是看护这个炉鼎,让它不能再重见天日,否则将会酿成大祸。”
听了灵识的话,范逸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想起那个中毒的险些丧命的魔教妖人,范逸不由得对灵识的话信了三分。
如果让他硬去打开这个炉鼎查看其中的是否真的有毒物,去验证灵识的话是否正确,那要冒着巨大的风险。
望着那个炉鼎,范逸思前想后,拿不定主意。
……
与此同时,古松观内。
古松观观主询问张长老:“师弟,你的哪位朋友靠不靠得住啊,这一去多日,也没有回音啊。我怕他凶多吉少。”
张长老也无奈的笑了笑,说道:“观主师兄,我这个朋友我也只是见过他两次而已。在万兽山庄宴会上,他自称是朝道门长老,曾担任灵兽坊坊主,颇懂妖兽之道。所以我跟他说起我们与龙蛇的冲突之后,他便自告奋勇的说可以解决此事。”
观主沉思道:“我前几日听弟子禀报,说龙蛇将许多石柱抛到古松林中间一线,想必它们的意思是我们与它们今后要以此为界,不得越界,互不侵犯了。”
张长老也点头说道:“想必是如此!我已经下令,让观内弟子们不得越界。至于是否可行,那就要看今后龙蛇们是否越界,和袭击我们弟子了。”
观主捋了捋长须,沉思道:“你那位朋友前去龙蛇之处,龙蛇竟然立石柱为界,看来他确实有些本事。不过,既然划界之事已经解决,他为何不回来呢?难道出了意外?这可如何是好,若朝道门追查过来,必定会造成一场大纠纷啊。”说完他忧心忡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