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筏道:“是我家老祖宗前一阵子去白玉京时,顺便买的。”
范逸点点头,表示了解。
郑家老祖宗据说一百多岁了,已经到了筑基中期,所以她去白玉京也是很平常的事。
而范逸这种炼气期修为者,白玉京对他们来说简直就是一个传说般的存在,犹如海中的海市蜃楼一般遥远和虚无缥缈。
范逸心中暗自感慨了一下,道:“郑道友,你们这些几只妖兽,只能每个一两个月剪些兽毛,给你们制成几个符笔笔毛,其他买的兽皮兽血兽骨,你们就别想了……嘿嘿”。
听范逸这么一说,郑筏也尴尬的笑道:“多谢范坊主提醒,果然不愧是灵兽坊坊主。”
忽然他又问道:“范坊主,你可有门路搞到大批的兽血兽毛兽骨吗?”
范逸听了心中忽然一紧,脸上去却露出苦笑,道:“郑道友太高看我了,我们朝道门灵兽坊你也去过,有多少妖兽,你也知道。这都是师门的财产,我们灵兽坊弟子哪敢拿这些灵兽去卖钱?别说拿它们去换钱,平时还要好生伺候这些大爷。要是伺候的不好,让这些灵兽瘦了、病了、死了,师门责罚下来,我们可就吃不饱兜着走了。”
他又继续说道:“不过,有个人他可能有路子。”
郑筏一听,眼睛忽然一亮,急忙问道:“此人是谁?还望范道友告知。”
范逸笑道:“他是我的朋友,决云宗灵兽坊坊主,牛天赐。他比我年长几十岁,长期担任决云宗灵兽坊坊主,对妖兽了解之深远在我之上。我想他一定有许多门路,可以给你们搞到兽皮兽血兽骨,改日你们可以去拜会一下他。”
郑筏听完后,急忙拱手致谢:“多谢范坊主指点。”
范逸呵呵一笑,道:“不必客气。咱们朝道门和郑家都是一家人,再说了,你们每天还给我一百灵石的酬劳呢,呵呵。”
范逸心中暗自松了口气,将危机转嫁给牛天赐,让郑家人怀疑他去吧。
郑筏把那两个郑家子弟叫过来,对范逸说道:“范坊主,这两人就供你使唤了。他们一个叫郑芋,一个叫郑笙。你们两个过来。”
郑芋和郑笙两人急忙走过来。
二人十五六岁,跟当年范逸拜入朝道门时的年纪差不多大。
“拜见范坊主!”两人拱手向范逸施礼。
范逸笑着道:“免礼免礼。”
又待了一会儿,郑筏便告辞而去。
范逸对郑芋和郑笙道:“你们二人每天必须充分保证羊和兔食料充足,饮水干净,铁笼通风,另外,最好半夜也要给它们喂夜饲。”
“夜里还有给它们喂饲料啊?”郑芋睁大眼睛,问道。
“唉,连睡个好觉都不行。”郑笙叹了口气道。
范逸微微一笑,道:“你们二人究竟是犯了什么错,被族内发配来饲养妖兽?”
“天生的错。”郑芋一撇嘴,没好气的说道。
郑笙则低头不语,一脸气闷之色。
“天生的错?此话怎讲?”范逸好奇的问道。
“这还不明白?就是我们俩人灵根差,族内长老觉得我们不是可造之材,所以就拍我们来饲养妖兽。唉,别提了,族内的兄弟姐妹把我俩好一顿嘲笑。”郑芋气呼呼的说道。
范逸一愣,随即恍然大悟,哈哈笑了起来。
“原来如此。”范逸笑道。
“不过你们郑家应该多多关注妖兽才对,因为你们想要许多兽毛兽血兽皮之物。”范逸道。
“话虽如此,但我们郑家是以符箓之道修行,我们还是希望自己有更多的时间来画符,而不是饲养妖兽。”郑笙不满的说道。
范逸冷哼一声道:“人各有志,我只是来客串一把客卿而已。关于这几只妖兽的习性我会告诉你们,希望你们用心记住。万一你们家族派人来查,你们一定要回答上来,否则家主怪罪下来,够你们喝一壶的。”
两人听了不由得打了个寒颤,战战兢兢地说道:“多谢范坊主提醒。”
范逸见二人的样子,便道:“这两类妖兽都是最低级的妖兽,饲养起来也比较简单,所以一天之内也用不了你们多少时间。你们完全可以在饲养妖兽之余,修行你们的符箓之法。就算在我们师门中的灵兽坊弟子,平日里也要饲养妖兽,闲暇之时才能去听法修行。”
灵识扫了一遍二人,摇头道:“你们虽然身具灵根,但却是资质极差,只是勉强够修行而已。若无机缘,你们终生也无法筑基。”
郑芋听了,呵呵一笑,摇了摇头道:“筑基?我们可从未想过。我们家族中只有老祖宗一人筑基。一百多年了,也就她一个人。”
郑笙也附和道:“我们还是有自知之明的。我们郑家在修真界可以说是个小修真家族,家族中人难有筑基出现。所以我们不求能筑基,但起码也要达到炼气期五层吧。”
“炼气期五层?”范逸一愣,说道:“这还不容易吗?只要你们勤加练习,炼气期五层最多十年二十年的光景就达到了。”
郑芋和郑笙听范逸这么一说,脸上露出了苦笑之色。
“怎么?我说错了吗?”范逸好奇的问道。
郑芋呵呵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