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冬疑惑的问道:“我今天的心声不宁,跟你是不是有关系?”
女人微微颔首,“确实有一些关系,我从白日知晓公子要入墓起,我便在努力与公子沟通,但我实在没有能力干涉阳间。
好在公子灵魂强大,能在阳间感受阴境变化。
自然会有一些心神不宁。”
楚冬往这街道上看了一眼,人家还有灯光,这城市虽没有之前那个阴境繁华,却也有自己的韵味,建筑风格有些许不同,而且人味儿很足。
他又看向那位古官问道。
“所以这到底怎么回事?
这灰尘落的如此眼拙,你这阴境还能支撑多久?”
女人挥挥手,楚冬眼前的世界便全部变了,他们来到了一处河边凉亭内,溪水潺潺,花瓣飞舞,完全看不出之前的衰败之景。
只是远方的景色,有些模糊,不是很真实。
“一些小把戏罢了,能让公子呆的舒服一些。
与公子所认为的有些不同,小女子并非初代古官,如果非得已经时间来区分我们,那我可以是第三代。
曾经这里是个很繁华的地方,直到那个人决定在这里成就古官,割头之礼,囚禁灵魂,大肆捕杀平民。
这大概也是我们那个时代会消亡的原因。
起初可能杀一万人,也便足够了,但成为古官之后,对于力量的需求是没有极限的,死的人越多,古官的力量就越强。
于是,这方圆千里,每到午夜总会有阴差现世割人头颅,民不聊生。
后来我不知怎么的,就成了与那个割头阴官成为了类似的东西,我记的不是很请,我的记忆丢失了很多。
我只记得,自己要压制他,不然一切又会重演。
我实在想不起自己为何会成为这幅模样。”
听这女人的口气是真的很迷茫,她好像也如同那个老妇人一样,丢掉了很多东西,如果古官脸上的扭曲也代表迷失的话,她可能已经丢失了自己大半的记忆。
她只记得一件事,要在这个地方,镇压那个人。
楚冬真的不想以恶意猜测别人,但这种温柔性格的女人,楚冬不觉得她有修成阳魂的能力,这或许真的不是自愿,而是被迫的封印。
或许是用百姓的安危来威胁她成为这一方的古官,所以那个被地脉改动过的墓,才是她的墓。
以人力影响风水,劳民伤财,如非必要谁会去愚公移山呢,这说明当时情况真的很紧急了。
只是千百年过去了,被人力影响的山脉正在慢慢被时间更正,她的力量越来越弱了,而且最可笑的是,她的官服还这朝廷给偷了。
这阴境支撑不住之日,便是那割头古官乱世之时。
这也许不是偶然,而是在这片大地上普遍存在的情况,人造古官太容易跨入邪恶阵营了。
初代全部都是那个国家挑选出来的官员,他们爱民如子,为人正直,深受子民爱戴,可以把初代古官当成自然成神的正神。
而第二代则是那些取巧之人,没有那种人格魅力,便用各种方法去强迫他人臣服于自己,最后终究会归于扭曲,这种古官就是一种胁迫了无辜灵魂的怪物。
这第三代,楚冬感觉可能就是一种牺牲品,那个国家的掌权者肯定发现了这种古官秩序最大问题,失控了。
于是他们开始寻找一些足够善良温驯之人,让他们通过一些方式,获得民众的信任,再次成为古官,去牵制那些失控的二代。
不过楚冬觉得,这个计划多半是没成功的,不然云上国就不会覆灭了。
倒不是楚冬瞧不起女人,而是这里真的就没有女人当官先例,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的,所以当时楚冬看见这里的古官是位女性,着实惊讶了一下。
毕竟古官也是官,就以他对这个世界的了解,如果更好的选择,他们不会用一个女人,让女人为官,这说明他们真的别无选择了。
楚冬看着女人的脸研究了很久,真是一片混沌,看不见任何五官的形状。
“公子,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啊!对不起,我忘记了,我的脸已经消失了。”
“你叫什么?”
女人的嘴巴微微张开,然后又向上翘起,她用手拧了拧自己的太阳穴,最后无奈的叹了口气。
“对不起公子,我真的忘了,我只记得自己似乎姓孙。”
楚冬顿感无力,她可能真的已经很努力了,但这种时间的磨损,好像很难恢复,也不知道有没有什么办法,让这种磨损停止。
楚冬突然想到,那个阴境里是每个人都迷失,而这里却只有她自己在迷失,这让楚冬有点不理解。
“为什么这片阴境里的人,样貌没有扭曲,只有你这样?”
那女人的嘴角慢慢垂下,似乎有些悲伤。
“公子有所不知,我和那些支持我的子民们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是一体,这磨损对于我来说,不影响生活,但对于他们来说。
可能就是忘掉至亲之人,忘掉自己的喜爱。
甚至慢慢失去人性,失去希望,忘掉自己想做、该做的事情,这对于他们来说,太过可怕。
我就想着,能帮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