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在地上的犯人残影恢复了正常人的大小,相貌上倒是没有任何变化。
既然有了残影,那事情反倒简单了,因为楚冬可以直接把残影复生,重聚魂魄,为灵魂回路增添血肉,没一会儿他的灵魂便被重塑了出来,普通到让人不会多看一眼。
楚冬也没浪费时间,直接强行闯入了他的内景,一般来说楚冬获取记忆的方式有两种,一种是拥有肉体可以让智脑控制他的大脑,引导对方去回忆,这样智脑就能复制一切数据。
可若是没有了肉体,楚冬就只能侵入内景,自己去寻找想要的记忆,这样看到的记忆不够全面。
进入内景的第一时间楚冬也知道了这个男人的身份,秦五,一名普普通通的酿酒师,家境还算不错。
长相普通,为人老实,平日里少言寡语,媳妇到是有几分姿色,生活也还算幸福,所以秦五一直很努力,让家人过上更好的生活。
天刚亮,秦五的房门便被敲响了。
秦五的父亲扯着嗓子喊道:“儿啊,你娘胸口疼的不行,你赶紧出来。”
听着自己父亲焦急的呼喊秦五披上衣服就冲了出来,出来就见自己的母亲捂着胸口瘫坐在地上。
“娘,你这是怎么了?”
秦五的父亲一脸愁容的说道:“你娘老毛病又犯了,听说凤鸣郡出了一位神医,儿啊,你去看看吧,开几副药回来。”
秦五也是老实,这么蹩脚的借口也没有怀疑,立刻便收拾起了行囊,早早便租了马匹准备出城而去,而他的父母却同时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男人离开没多久,他们便往家里带回了一个男人,尽管自己的儿媳苦苦哀求,但他们还是半强迫的把两人送进了房间。
去邻城没有个一天一夜是回不来的,这本该不会出现任何问题。
可秦五今天就出了意外,他刚出城就被一队身穿铁架的人给拦下了来,而这队人马就是一直押解着他不断往复刑场的那些人,穿着的铠甲一模一样。
不过这队人马数量要多上一些,足足二十三人,中间还有一辆金红相间的马车,在这份记忆里楚冬还能看见他们的样貌,五官棱角分明,古铜色的皮肤,有不少战斗留下的痕迹,应该是身经百战的士兵。
“秦五,去做什么呀?”
“吁!!!”
从马车传出了一个非常尖细的声音,听起来就像是太监一般,请勿勒马悬停,奇怪的问道:“谁?”
一个身穿华丽袍子的太监从马车里跳了出来,他的身体有些富态,皮肤非常白,白的有些不像话,就像是涂了一层厚厚的脂粉,他笑眯眯的对着秦五招了招手。
秦五一看这衣服便立刻翻身下马,恭敬的跪在了地上。
“拜见大人,家母病重,草民要去凤鸣郡寻神医。”
那太监笑着说道:“我刚从凤鸣郡那边过来,那可没神医啊,看来你被骗了啊。”
秦五跪在地上不知说什么是好。
那太监继续说道:“秦五啊,现在国家有难,需要你的帮忙,你觉得如何啊?”
“家国之难,草民再所不辞!”
太监听到这个回答笑出了花,他把秦五从地上扶了起来,满脸堆笑的说道:“回家看看吧,看看你的家人背着你做了些什么,对了,送你个东西,以便发泄心中怨愤,去吧,杂家在这等你。”
那个太监给了秦五一张黑色的符咒,显然就是秦五让全家魂飞魄散的哪一张。
得到了提示后秦五就快马加鞭的赶回了家中,那太监说的话没头没脑,但秦五心中也有担忧,最近父母一直在找大夫给他看病,他心里其实是懂的。
一路狂奔,秦五冲到了家门口,结果不知怎么的大白天的门竟然锁上了,他心中的不安越来越重。
秦五一脚踹开大门,就往自己的卧房赶去,结果竟然在自己的房间里看到了另外一个男人的影子,秦五的眼睛当场便红了,他到厨房拿出菜刀,大喊奸夫就往房间里冲。
踹开房门就看见自己的妻子衣衫不整的躺在床上,而另外那个男人正一脸惊慌。
“你个淫妇,枉我苦苦为你隐瞒,把一切都懒到了我的身上,你竟如此对我,我杀了你们!”
被刺激到发疯的秦五根本不会往深处想,现在他只想杀人,而且楚冬就发现那张黑符在悄无声息的影响他的心智,贴身携带着那种邪恶的东西,自然会偏激一些。
那奸夫还想夺门而出,结果被秦五当场给乱刀砍死了,杀红了眼的秦五又到床上给自己媳妇补了一刀,他不知道的是自己的媳妇实际上已经断了气。
从这个角度看,楚冬能看到这个房间更多的细节,比如床上的痕迹。
根据两人衣物的散落痕迹,以及床上的折痕,楚冬已经大概看出了当时的情景,这个女人大概是中途反了悔,可这兴头上的男人哪里还有理智,他掐着女人的脖子强迫了一阵,估计是失手给杀了。
惨叫声引来了秦五的父母,看到红颜的儿子两个老人也慌了,他们赶紧的把真相说了出来。
“儿子啊,你怎么能做这种事呐?我们是为你好,我们只是想要孙子啊。”
两个老人不以为耻反以为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