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曦缓缓走了过去,想要查看一下司承泽的情况,这药性她是知道的,得不到发泄,气血逆流,很有可能脑充血,血管破裂,司承泽就算活下来,也不会是正常人了。
她刚刚靠近司承泽,男人却如同一只野兽一般一跃而起,猛地抱住个陈曦的腰,将自己的脸贴在了她的腰上,双手绕到了她的后腰,一只手顺着衣服的边缘往里面试探。
陈曦眼神一冷,猛地伸手握住了那只手,手指头按在了一个穴道上,疼痛瞬间从手腕上传到了四肢百骸,司承泽的大脑有一瞬间清醒了过来,他缓缓抬起眼睑看了一眼陈曦,声音有些沙哑:“怎么?想给我解毒?”
他的声音沙哑的不像话,还带着宁人着迷的磁性,陈曦咬了咬牙齿,自己就不该管他!
陈曦松开了司承泽的手腕,后退了一步,冷笑了一声:“司总还不赖,没有完全失去理智。”
司承泽冷笑了一声,半靠在了床头上,闭上了眼睛,深呼吸了一口气。
汗水打湿了他的头发,顺着那张憋得通红的脸颊缓缓滚落了下来,他的呼吸越发的急促了起来。
陈曦心中有些感叹,司承泽的自控能力还可以,这都能忍住?
这个时候,陈曦的余光瞥见司承泽的右手一滴猩红如同红宝石一般,落在了洁白的床单上,如一朵盛开的花朵一般娇艳无比。
是血。
陈曦猛地走了过去,抬手握住了司承泽的手:“松手。”
司承泽全身都绷紧了,推了陈曦一把:“别碰我!”
陈曦这才明白,地上的杯子的碎片是怎么回事,感情自己掐自己已经不能让自己保持清醒了,所以司承泽想到了一个更加变态的办法,手中握着玻璃碎片,让自己保持清醒,控制住自己。
不得不说,也只有司承泽能想到这个变态想的出来。
但,这是一个很危险的举动,一不留神,碎片划到要害,司承泽就交代在这里了。
“松手!”陈曦跪在床上,膝盖顶在了司承泽的心口上:“你要死别连累我,这屋子是密封的,你要是划到要害死了,那嫌疑犯只有我一个人。”
司承泽半垂着眼睑看着陈曦,他的眼神有些迷离了起来,可手指依然紧紧的握着,任由鲜血低落了下来。
眼前这张冷漠的小脸,与记忆之中那张稚嫩的小脸重合了起来,尤其是那双眼睛,一模一样,随后一溜烟跑开的模样司承泽也记忆犹新。
陈曦抢夺司承泽的手中的水玻璃片,抢夺无果,猛地回头刚刚好撞上了司承泽那双迷离的别有深意的眼睛。
目光好像穿透了层层叠叠的岁月一般,看着陈曦的眼睛的时候,是浓浓的眷恋。“是你?”司承泽声音低沉沙哑,带着惊喜的感觉。
陈曦:?
又发病了?
“陈曦?”司承泽突然挣扎了一下,另一只手抓住陈曦按着自己手腕的手:“你有没有救过一个少年?”
陈曦:?
癔症了?
陈曦低吼了一声:“没有,松开。”
司承泽的眼中划过了一丝失落,闭上了眼睛,松开了陈曦的手腕,他的整个人从刚刚那种难以控制的癫狂之中,慢慢的变得安静了下来。
但还是抖得厉害,浑身滚烫,青筋暴起,汗如雨下。
陈曦不得不承认,司承泽长得实在太好看了,他微微仰着头,眉头微蹙,眼睛紧紧闭在一起,鼻梁高挺,牙齿紧紧咬着薄唇,汗水顺着修长的脖子滚落在锁骨上,之后落入衣襟里面,他的每一个呼吸都给人一种致命的诱惑感,让人欲罢不能。
有一瞬间,陈曦的心跳都漏了半拍,司承泽的呼吸越发的急促了起来,眉头拧在了一起。
陈曦拍了拍他的脸颊:“喂,你怎么样了?”
司承泽轻哼了一声,没说话,直接抬手握住了陈曦的手,猛地一拉,将她拥入了自己的怀中。
陈曦一怔,脑子里面嗡嗡作响,她挣扎了一下,想要推开司承泽。
却没有想到司承泽自己松开了手,他倒在了床上,翻身到了另外一边:“走。”
陈曦一怔,瞧着床单上绽放出来的猩红的血液,还有司承泽颤抖的背影,电光火石之间,陈曦的脑海之中浮现了司承泽无数次救自己的场景。
眼下他纵使被药折磨的快要失去理智了,却没有伤害自己。
这种感觉,难以形容。
暴风雪拍打着窗户,前些日子她和司承泽被困在了缆车里面,司承泽护着她的场景,再次在脑海之中回荡了起来。
还有司承泽亲手熬的红糖姜茶。
眼下司承泽的情况很不好,这样药的效果,会越来越强烈,直到血液冲破血管才会罢休。
司承泽现在忍得住,过一下不一定忍得住,也有可能血液还没有冲破血管,司承泽就已经自己划到要害嗝屁了。
总之,陈曦就是唯一的解药,否则的话,司承泽不可能站着走出这道门。
陈曦咬了咬牙齿,算了,看在他救过自己的份上,自己救他一命。
陈曦深呼吸了一口气,将满心乱七八糟的想法压了下去,那双纠结而复杂的眼眸恢复了平日里面的清冷。
反正自己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