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看了看他,观其面相,面色深沉,印堂有点黑,他叹息一声,真是汲汲营营为哪般,到头来,不过一场南柯一场梦。
月关山身法迅速,转眼越过他,站立战场中央。
子干心道:好高的修为,变数啊。
子衿道:“嗯?你是谁?”
月关山道:“晚辈神儒子川之徒,见过子衿师姑。”
“小子很好,师兄你的眼光不错,你要接替你师尊出战吗?”
月关山回道:“师姑是长辈,晚辈不敢造次,武战至此双方皆受重伤,不如文战论道如何?”
“论什么?”
“师姑善剑,就论剑吧。”
“何为剑”
月关山细思道:“我为剑,你为剑,则天下剑道无人矣。”
子衿笑道:“我既为剑,你何以敢与我并肩?”
“我悟剑道,万事万物为剑,七情六欲为剑,道中有剑,剑却非道。如此领悟可能称剑。”
子衿沉思问道:“可。请问情如何为剑?”
她一生为情所困,参不透,勘不破。
“师姑欲剑斩天下,是为无情剑,可对?”
“对。”
“师姑情系一人,此剑为有情剑,可对?”
子衿沉默思考道:“对。”
月关山道:“敢问师姑手中剑,是有情,还是无情?”
有情?无情?这是一个难题。
子衿元神受创,顿时陷入月关山文字陷阱,嘴边一直嘀咕着:有情,无情。
实则有情无情本就难以界定,如何能分得很清。
这一刻,她脑海中竟浮现君子林的情形,她抓起月关山纵身而去。
月关山不敢动,青丝剑在他身前转来转去,能感受到剑上锋利。
子衿离去,子华颤抖着站起身来道:“哎,可悲可叹啊。”
他笑自己即可悲又可叹,浑浑噩噩半生,如今才醒悟,转身向海边走去,一声长啸,号雨鲸鳌出现,后面跟着小的。
子华飞上它背,往海上翻涌离去。
子干走来子川身前道:“师兄,我来替你疗伤。”
子川挥手止住道:“吾伤的是元神,不用,离开吧。”
他挥袖收起神琴,踉跄着离开东海之滨。
子干看着师兄远去的身影,叹一声无奈啊。
神儒子川离了东海之滨,行走荒野上,感慨着师兄弟几人的际遇,默默往前走着。
忽然,一箭横空而来,急射向子川,子川忙避开,厉声喝道:
“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