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使劲招呼,接连打破了两根打狗棒才停下手来。
这时,马进他们已经点燃火把将院子照亮了,赵玉林吩咐他们都站远点,接过一个火把前去查验,见打斗之地一滩一滩的血迹,沈驼子竟然受伤不轻。
他这才左手举着火把右手举着打狗棒朝沈驼子靠拢,待用棒子将沈驼子翻转过来,只见那面容已经是血肉模糊,嘴里还在汩汩流血呢。
沈驼子断断续续的说了句:“你小子……没说谎……当真厉害。”就没得声音了。
赵玉林正想如何处理沈驼子呢,一阵马蹄声狂涌而来,那马儿直奔白塔,还未停稳就听见雷满在喊:“兄弟无恙否,我被袭击了。”
跟着雷满就来到当场,接过赵玉林的火把查验过后,已经辨认不出是不是沈驼子了,却见地下用鲜血写了三个字:沉、船,第三个字严格的说不叫字,只有两横一竖,那个竖划都不算完整。
赵玉林把经过简单介绍后说善后就是雷兄的事了,雷满指着地下一个深深的脚印说定是沈驼子无疑,但王家是绝对不会承认就是沈驼子的,咋办?
要不马上去王府搜查?
赵玉林笑了,雷满头脑太简单,王府绝对不会让沈驼子一个人出来,此番白塔出事,王家肯定晓得了,岂有不防备之理。
他说算了,就以流浪泼皮偷窃行凶,被打死为由结案算了。
雷满倒是很听他话的,叫手下赶紧做案卷。
两人来到塔前的草棚吃茶等候,雷满说他刚睡下一会儿,新来的杨执事就尖叫起来,这人夜尿多,胆子又小,起床不敢走远,就在房外的墙边警惕地嘘嘘,他突然听到有东西落地的声响,再转身就看见一个黑衣人跳进公事房来,立马大声尖叫。
雷满听到声音后冲出去,来人见暴露后马上闪人,雷满跟着越墙而出,不料凌空被那贼踢了一脚,受伤不轻,眼睁睁看着贼人跑掉了。
他在公事房休息了一下,突然想到万一是王府声东击西,要灭杀赵玉林呢,立即不顾疼痛,骑马疾奔白塔而来。
赵玉林开始犯疑了,难道还有一股力量在对付他们?
雷满说就是沈驼子,腿功如此厉害,在宜宾就他一人。
赵玉林猜测,或许沈驼子偷窥公事房暴露后,为转移视线才来的白塔,想造成他在白塔搞事,并没有去公事房的事实。
事实的确如此,城里的王老爷还在等沈驼子消息呢。
天刚黑下来,张扒皮就去了王家,告诉王老爷今天在码头的所见所闻,他们认为赵玉林一天天坐大已经是必然,若再不去查探公事房,往后更不容易得手了。
所以才有沈驼子的出马。
而雷满住进公事房后马上减少了护卫队的值守,沈驼子虽然轻松的来到公事房,运气却是非常的差,恰恰遇上了杨执事这个胆小的肾虚老病号,刚进院子就很不幸的暴露了。
他被雷满追着自然的使出了腿上绝技,干脆朝白塔跑来,要和赵玉林比试一场,幻想着可以打伤赵玉林,造成他不在码头的证据。
哪晓得赵玉林完全不按套路出牌,当真使出了霹雳弹,而且这个霹雳弹效果真的好,这是他用生命验证的结果。
天亮了,赵玉林和雷满一起将沈驼子的尸体送进城里的县衙,几爷子看了沈驼子的尸体都愣住了,张县尉更是被惊呆,他一眼就看出来了,绝对是沈驼子。
赵玉林看着每个人的表情,不动声色的报告抓贼,打斗的经过,肯定要略过他师父送他霹雳弹的事情了。
末了,县令拍板,就按打死流窜泼皮结案。
因为大家都知道沈驼子是黑道高手,王家不可能出来认人,更不会出来喊冤报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