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台鉴堂的公事房传话开会议事心里就直打鼓,担心赵玉林要当众抓捕他下大狱。
这厮思虑再三,认为躲在家里也是难逃一劫,无奈的走去台鉴堂,惊奇的发现他的桌牌还在,中枢院也没有来人主持议事。
这家伙稳了稳心神坐下,若无其事的端起茶碗吃茶,翻阅面前的议题文稿,台鉴堂竟然要设置四级调研官员,细化调研管理了,他觉得很有意思。
丁公和李忠棉解释了目的意义之后征求到他意见,这厮也是一个劲儿的说好,大力支持。
跟着,丁公就开始介绍处理史儿子的意见,告诉诸位:学子闹事、图谋复辟的案子已经全面告破,中枢院赵指挥使认为史公在统一江东上是有功的,重罪轻罚,将史公降级为三级调研官员继续留用京都。
而且,中枢院顾及台鉴堂和史公个人的颜面,不做登报公开批判。
众人这才恍然大悟,原来专门设置四级调研官员职位就是为了处置史儿子。
此刻,那厮已经瘫软在太师椅上。
丁公问他还有啥意见,都说说看。
那厮的脑子正晕晕的神游呐。
李忠棉见他发愣,不悦了,重重的说:朝廷如此宽容,史公就不表个姿态?
史儿子猛然惊醒,哆嗦着说:史某谢过诸位大人关怀,谢过朝廷的不杀之恩。这些日子他一直都是忐忑不安的呆在家里,今日朝廷定下处罚,他完全接受,一定痛改前非,好生做个调研官员。
丁公很不满意,认为史儿子早就该主动认罪了。
他对着史儿子讲:眼下家家户户都在支持朝廷造火车,修铁路,史公还没有任何动作吧。所谓家中有金银,隔壁有杆秤,传闻史公从江东带了不少金银细软到成都,不妨为诸公做个表率,捐出一些来相助朝廷修造铁路如何?
史儿子听得蛋痛啦,这才降职降级,儿子又身陷牢笼,还要叫他捐出金银,不是要了他的老命嘛。
但是,眼见众人都在看着他颔首,窃窃私语,似乎诸公都晓得他在临安弄了不少金银财宝,他不得不认了。
然而,还必须得认了,这叫拿钱买命。
史儿子当即表态,他捐,修铁路,造火车是功在当代利在千秋的大好事,回去就好生清理一下,捐出家中金银助力朝廷的交通大变革。
丁公乐呵呵的说:这就对咯,史公深明大义,赵指挥使当真是没看错人。
呵呵,这老头儿又把皮球一脚踢到赵玉林身边去了,分明是他和李忠棉设计好了要敲史儿子一笔,却要赵玉林背锅。
散会后,台鉴堂里就热闹起来了。众人都在议论调研官员的职级评定,谁会是一级调研,谁又是三级、四级调研?别看就这么小小的一点变化,级别不同,薪酬待遇都不一样,肯定会拉开很大的距离。
赵玉林恐怕没有想到,他为了处理史儿子,帮吏部弄出这个小游戏竟然将台鉴堂里众人的眼光都集中了过去,大家不再盯着花溪别苑的太后和官家那帮人,关心起自己的职位职称啦。
花溪村里的谢老太因为遣散了别苑的所有人手,院子是清净了,却找不到人手干活儿,甚至因为不晓得洗澡水可以直接倒进茅房的如厕处而叫老侍女费劲的一桶桶提出去倾倒,费力又闹了个天大的笑话。
这些天就把近侍、侍女和皇妃都累的像狗了。
洗衣、做饭、扫地、擦洗地板一样不少,还要冲洗茅房,样样都需要人做事,偌大的院子就那么几个人确实有点吃力了。
太后和皇帝对环境卫生的要求超级高,基本要求就是纤尘不染。特别是是哪3安装了陶瓷蹲便的茅房,皇帝见不得一星半点儿污渍,必须擦洗的透亮他才会进去一边欣赏一边轻松。
皇妃忙的腰酸背痛的回去抱怨太后把她当下人使唤,明明飞燕是安排了侍女的,为啥要咱们自己干?
皇帝才懒得听她唠叨,他只要舒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