恼怒。
“八嘎,你眼瞎还是耳聋?让你往吉田公馆方向,你这是往哪?不对呀,好像是往拱宸桥北外方面在跑。”
“哎呀,你这是要把我拉到哪里去…”
“停车,快停车,我我…我跳车啦…”
“……”
山下忠太郎从开始的辱骂,到质疑,再到恳求威胁,什么手段都用尽了。
但黄包车还是在疾速飞奔中。
那车夫像匹打了鸡血的野马那样,不闻不顾的低头弯腰,拉着车一路疾奔。
汗水早已布满了他的整个头脸,直到脖颈,衣襟全都湿透了。
任凭山下拚命干嚎,但这里已是郊外,夏日里人影都不见一个。
而他那软弱无力,被掏空了的身子骨,借给他十个胆,他都不敢跳车。
黄包车又连着跑了五六分钟,在郊外一片荒地河坡上,车子终于停下来了。
车夫顿地一下放下车把子,揭开帽子站到一边喘气擦汗。
“刚子哥,我把人带到,后面的事俺不管了,哎哟累死俺了。”宋小牛喘着粗气,扯下肩头上的毛巾,走向河边。